但至少还活着。"石砚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:"明日若能说服懋嫔出面,
或许...""别抱太大希望,"王画工苦笑,"懋嫔与耿精忠关系匪浅,
怎会为了一个宫女与他作对?你明日的主要任务是自保,顺便观察长春宫的动向。
救苏槿的事,我们再从长计议。"石砚没有反驳,但心中已有了决断。明日茶会,
他不仅要自保,更要设法接近懋嫔,查明真相,甚至...救出苏槿。虽然希望渺茫,
但他别无选择。王画工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,便匆匆离开了。石砚吹灭油灯,
在黑暗中静静思索着明日的计划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他望着那些晃动的光斑,想起了苏槿教他辨认药材时专注的侧脸,
想起了舅父临终前痛苦的眼神...这一切,都将在明日的茶会上迎来转机,或是终结。
茶会当日,天刚蒙蒙亮,石砚就起身了。他换上御药房准备的干净衣衫,
将必要的药材和莫先生给的息香小心藏好,
又对着铜镜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装扮——一个普普通通、毫不起眼的药童,
不会引起任何人的特别注意。御药房内,赵嬷嬷已经等在那里,
身边站着另外两个同样要赴茶会的医女。见石砚来了,赵嬷嬷板着脸又叮嘱了一遍规矩,
然后带着三人向长春宫出发。清晨的宫道静谧空旷,只有早起的宫人匆匆走过的脚步声。
石砚低着头跟在队伍最后,心跳随着长春宫的临近而逐渐加快。
今日他将直面那个可能是杀害舅父凶手的男人,稍有不慎,
便会万劫不复...长春宫比昨日更加热闹。宫门前停着几顶华丽的轿子,
显然是其他妃嫔已经到了。侍卫和宫女们来回穿梭,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脂粉香和茶香。
"在这候着,"赵嬷嬷命令道,"需要时自会传唤你们进去。记住,没叫你们说话时,
一个字也不许说!"石砚和另外两个医女恭敬地应下,被安排在偏殿的一个小隔间里等候。
从这里,可以隐约听到正殿传来的谈笑声。茶会似乎进行得很顺利。妃嫔们品茗闲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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