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身行头,这场大戏,可还入得了您的眼?
”姜禹安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、几乎无法捕捉的锐芒,
但脸上的温润神情却纹丝未动,
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恰到好处的、仿佛包容她小脾气的无奈浅笑。他没有立刻回应,
只是缓步走向圆桌,姿态依旧是从容不迫的优雅。他提起温着的白玉酒壶,
不疾不徐地为自己斟了一杯合卺酒,琥珀色的酒液在白玉杯中轻轻晃荡。他这才抬眼,
迎上林疏棠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眸子,声音温和依旧,如同春风拂过柳梢,
却精准地接住了她话中的锋芒:“林小姐天人之姿,便是荆钗布裙,亦难掩风华。
这身凤冠霞帔,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。”他举杯,轻轻抿了一口酒,动作闲适,
“至于这场‘大戏’……”他放下酒杯,发出清脆的轻响,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许,
却透着一股洞悉世事的凉薄,“你我皆是戏中人,身不由己,又何谈入不入眼?
”林疏棠被他这四两拨千斤、看似恭维实则点破实质的回应噎了一下,眼中的火焰更盛,
但那份被看透的恼怒之下,也隐隐多了一丝凝重。她冷哼一声,不再绕弯子,
声音更加直接尖锐:“好一个‘身不由己’!殿下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!圣旨赐婚,
将我林家与你这位‘安王’绑在一处,成了这京城最大的笑话!殿下既知是戏,
打算如何唱下去?莫非要我林疏棠在这安王府里,
继续扮演那‘贤良淑德、秀外慧中’的提线木偶,与你演一辈子‘夫妻情深’的荒唐戏码?
”她的质问如同连珠炮,带着被摆布的愤怒和对未来的绝望。姜禹安静静听着,
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,仿佛林疏棠激烈的情绪只是拂面微风。等她话音落下,
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平和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晰逻辑:“林小姐的怨愤,
本王理解。”他用了更疏离的“本王”自称,划清界限,“你我皆是皇权棋盘上的棋子,
被强行挪到此处。怨恨棋盘,或是怨恨执棋之手,都于事无补。”他微微一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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