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冷冽如冰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:"好一个'定情信物'。本官倒要看看,
这帕子是如何'定情'的。"人群如潮水般分开,裴泫一身玄色官服,面容冷峻,
带着大理寺的差役大步走来。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秀才,后者顿时如坠冰窟,瑟瑟发抖。
"裴、裴大人……"秀才膝盖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裴泫看都不看他一眼,
径直走到江海澜身边,两人目光短暂相接,昨夜那场激烈的质问仿佛还在空气中残留着余温。
但他很快移开视线,转向众人,声音威严:"本官奉旨查办一桩诬陷案,恰好路过此地。
既然有人当众污蔑江大夫清誉,本官自当秉公处理。"他一挥手, "伪造私情,污人名节,
按律当杖八十。"他声音低沉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王秀才腿一软,差点瘫坐在地。
裴泫并未急着抓人,而是缓步走到帕子前,指尖轻轻捻了捻布料:"上等苏绣,
用的是江南特供的丝线,寻常秀才可用不起。"他又拿起那封所谓的"情书",
对着阳光细看:"澄心堂纸,墨中掺了松烟,都是上月贡品。"他目光锐利地看向王秀才,
"你一个穷书生,哪来的这些?"王秀才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裴泫并未当众逼供,而是将人带回大理寺。在刑房里,王秀才很快招供,
说是受许家丫鬟春桃指使。"春桃?"裴泫眼神一冷,"她一个丫鬟,
哪来的胆子陷害江海澜?"他命人搜查春桃的住处,果然找到一盒未用完的澄心堂纸,
以及……半张烧剩的银票。"永昌票号的连号票据。"裴泫冷笑,
"去查许家最近谁兑过银票。"很快,差役回报:"许家小姐许巧月,
三日前兑了五百两银子。"许巧月被传唤到大理寺时,还端着贵女的架子,
一脸无辜:"表哥这是何意?难道宁愿信个贱民,也不信自家表妹?"裴泫不慌不忙,
取出一盒胭脂:"这是御赐的'雪魄香',整个京城只有十几盒。"他翻开账册,"巧了,
嘉南县主上月刚赏了你一盒。"许巧月脸色微变:"这、这又能说明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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