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头刚被冷气吹干的冷汗又冒了一层。路过银行大厅的普通存取款机时,
瞥见旁边角落里堆着几个那种蓝色大尼龙丝网兜编织袋——就是菜市场里卖鱼贩子装冰块的,
或者民工兄弟塞被褥脸盆的那种,厚实、耐磨、还便宜,关键是不起眼!就它了!
葛二眼睛一亮,趁着没人注意,一把从垃圾箱旁边那堆杂物里薅出个看着还干净的空编织袋,
顺手还从旁边保安放杂物的小筐里摸了张旧报纸塞进去垫底。他迅速蹲下身,
在自助区柜员机和消防栓形成的视觉死角里,
把那沉甸甸的十万块“红砖”一股脑从帆布袋倒进散发着一点点鱼腥味的蓝色大编织袋里!
动作飞快!新袋子看着鼓鼓囊囊,像个塞满了旧报纸的包袱。嗯,勉强顺眼多了。
他把帆布袋团了团扔回垃圾堆。提着这“百万包袱”,葛二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悬崖边上。
银行的自动门在他身后关上,隔绝了那股令人心慌的钞票味和中央空调的冷风。
外面初秋下午的阳光兜头罩下来,暖烘烘的,却让他打了个寒噤。车!必须打车!现在!
马上!他几乎是扑到街边,伸手拦车的手势用力到要把胳膊甩脱臼!“师傅!
幸福里社区警务站!就两条街外!快点!
我东西沉……” 一辆刚下客的出租车被他硬生生别住。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光头汉子,
摇下车窗,扫了一眼葛二那不太利索的腿脚和手里那个鼓鼓囊囊的蓝色编织袋,
眼神里带了点警惕:“哥们儿,行李这么沉?放后头啊?”葛二含糊地嗯嗯两声,
心都悬到了嗓子眼,一手死死攥着编织袋的提手,
另一手费劲地去拉后车门——那袋子重得让他拉门的手都直发晃。
好不容易把自己和袋子一起挪进车里,葛二重重靠在后座人造革上,长长吁了一口气,
后背都湿了。葛二一刻也不敢放松,双臂紧紧抱着横在腿上的编织袋,像护着命根子。
那厚厚的一百万,隔着薄薄一层编织袋和旧报纸,依旧硌着他的大腿,硬硬的边缘清晰可感。
出租车平稳地汇入车流。葛二眼睛死死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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