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她刚学写自己的名字,总把“清”字的三点水写成横,还是林辰握着她的手,
一笔一划教她改过来的。雨又大了些,打在铁盒上噼啪响。林辰突然把纸条塞给她,
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把糖纸和奥特曼放回盒里。“你拿着,我先把这个埋回去。”“不用了。
”苏清颜捏着纸条,纸边的毛刺扎得手心发痒。“都过去了。”他却没听,
转身就往老槐树下跑,背影在雨幕里缩成个小小的点。苏清颜站在原地,
看着纸条上两个挨得紧紧的名字,突然想起爷爷昨天在病房说的话。
“你们小时候总爱凑在一起,睡觉都要挤一张小床。”口袋里的糖袋突然硌了下。
她摸出那袋海盐柠檬糖,拆开包装倒出一颗,塞进嘴里时,
薄荷的清凉混着微咸的柠檬味漫开来。和记忆里的草莓糖不同,却意外地合口味。
林辰跑回来时,头发上沾了片槐树叶。“走吧。”他把伞往她那边斜了斜,
肩膀大半露在雨里。“再不去医院,爷爷该念叨了。”苏清颜没动,
只是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他。路灯的光落在纸上,他看清那行被她用红笔描过的“辰和颜”,
突然就沉默了。两人并肩往医院走,伞下的空间依旧很小。
苏清颜能感觉到他的胳膊偶尔碰到她的,带着雨水的凉意,却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老槐树下,
他也是这样,把大半伞面都让给她,自己半边身子湿透。“外套……”她突然开口,
想起他还穿着爷爷那件灰色的旧外套。“不冷吗?”林辰低头看了看外套,
袖口确实磨得厉害。“挺好的,比我那件暖和。”他顿了顿,忽然笑了。“你爷爷的衣服,
跟他一样靠谱。”苏清颜没接话,只是往他那边靠了靠。伞沿的水珠落在她的帆布包上,
这次她没躲。直到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薄荷香漫过来时,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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